上百元一袋的进口猫粮狗粮,上千元一次的医疗,上万元的宠物培训学校。但有一群人愿意为宠物付出更多:在宠物去世以后,他们选择花费几十万进行克隆。
2019年7月21日, “大蒜”经代孕猫妈妈自然分娩顺利出生,被认定为我国第一只商业化克隆猫。
商业化的克隆宠物赛道吸引了许多企业涌入,但对于这项服务的争议也随之增多。
2020年3月,刘荧失去了自己的两只小猫闹闹和小樱。由于不了解克隆技术在中国的发展,她错过了最后的细胞保存时间。在那之后,她决定加入希诺谷,一家在国内宠物克隆领域备受关注的公司。
在刘荧接到的大多数咨询电话里,客户们最显著的表现是情绪崩溃。有的宠物刚刚去世,有的已经病危,有人会在聊天时发来爱宠去世时血肉模糊的照片,吓得她“一晚上睡不好”。他们都把宠物克隆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也有人像刘荧当初一样,了解到这项技术时,已经错过了细胞保存的最后期限。一位客户因为养了七八年的金毛犬突然离世,深陷抑郁。联系到刘荧之前,他已经将金毛正常火化,只留下了一撮毛发。
打来电话时,这位客户希望可以用这撮毛发来完成克隆,将自己的金毛重新带回来。但刘荧告诉他,以现有的技术,光凭毛发是无法完成克隆的。
“他当时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,坐在窗台上,一手拿着狗狗的骨灰盒,一手握着手机,声嘶力竭地问我‘能不能再试试’。”刘荧安抚了他很久,最终让他把毛发寄过来做组织保存,等到以后技术进步了,或许还有机会。
据日本广播协会(NHK)今年1月推出的纪录片介绍,刘荧所在的希诺谷在四年多里一共克隆了三百多只猫和狗。该纪录片推算,2022年,克隆宠物在中国的市场将超过1.5亿元人民币。
希诺谷在宠物克隆领域是国内的佼佼者,主要面向消费者做商业化的猫、狗克隆,并提供基因检测、细胞储存等业务。在商业化方面,成立于2012年的希诺谷走在宠物克隆赛道的前沿,该公司已在2021年完成了B2轮融资。
曾于2014年实现了国内首例藏獒克隆的磐吉基因(原名“博雅秀岩”)是国内另一家主要面向C端的宠物克隆品牌。其前期比较依赖韩国的克隆技术,但现在已经建立自主知识产权的克隆技术体系,并可以在国内自主开展克隆宠物业务。希曼基因则主要面向B端,主要向动物园提供克隆银背大猩猩等服务,已完成天使轮融资。
在国内,克隆宠物每年的订单绝对数值并不大,但它是一个正在高速增长的市场。“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,养猫可能就是为了抓老鼠。但在90后、00后眼里,猫是他们的宝贝,是家庭成员之一,宠物对他们而言是一种情感寄托。所以我认为在未来,宠物克隆这个行业会有非常可观的发展。”磐吉基因的运营总监Emma介绍。
在她的观察中,比起克隆狗,近年来,来咨询克隆猫的客户比例会更高一些。这主要是因为在经济发达的一线、二线城市中,宠物猫数量在最近几年都呈现爆炸式增长。据《2021中国宠物行业白皮书》统计的数据显示,2021年城镇养宠生态发生了结构性变化:在养宠类型占比中,猫第一次超越狗,以59.5%的比例成为“城镇养宠占比第一生物”。
来咨询宠物克隆服务的客户大部分来自经济相对发达的城市,以北上广深和川渝地区为主。
宠物克隆技术为许多主人带来了情感慰藉,但这一科技在国内的前景并不仅仅限于商用。Emma提到克隆技术的本质是一种繁育技术,除了克隆宠物,还可以应用到克隆工具犬上,比如嗅探犬、防暴犬和缉毒犬。“要筛选、培养出一只优秀的工具犬,成本是很高的。如果我们可以利用克隆技术去‘复制’一只工具犬,看似金额很高,但实际上隐形成本是降低的。”